何幼暻进了屋子,就瞧见沈星岭已经坐起身来,手背上的针管被他强行拔掉,这会正在往外渗血。
他好像感知不到疼一样,瞧见何幼暻,光着脚便跑了过来,将何幼暻抱了个满怀。
“幼幼,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自己跑了呢。”沈星岭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何幼暻的脖颈。
“谁让你下床的,你自己生病了知不知道,赶紧躺回去!”何幼暻怒声道。
“哦,难怪我感觉我走路跟踩棉花一样,原来是生病了啊。”沈星岭恍然大悟。
何幼暻将他带到床上,又量了一遍体温,复又将针给他重新扎上。
“幼幼,这是什么啊。”沈星岭伸手扯了扯输液的管子。
“给你治病的东西,别多嘴。”
“噢。”沈星岭乖乖地躺在那里,眼睛却是一错不错地望着何幼暻,偶尔眼皮耸拉一下,又马上瞪大。
何幼暻无奈地叹口气:“困就睡,我不走。”
沈星岭却是依旧这么瞪着。
何幼暻只好躺在他身边,伸手握住他的手:“这下总该放心了吧,我要是离开你就能感觉到了。”
沈星岭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番深思,随后伸手拽下了束发的发带,将两人的手腕缠的密密实实的,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。
何幼暻嘴角抽了抽,等到沈星岭睡着之后便想解开,谁知刚刚伸手,原本熟睡的人便嘤咛了起来,眉心蹙的紧紧的,像极了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。
何幼暻这一趟,便一直躺到了午膳。
两人匆匆用过饭之后便上了马车启程。
沈星岭病歪歪地躺在马车软垫上,头靠在何幼暻的腿上还不忘指挥:“幼幼,我想吃葡萄。”
何幼暻正在凭记忆写着自己名下的店铺,闻言抬手拿起果盘递过去。
“幼幼,我没力气,你帮我剥。”沈星岭撒娇道。
何幼暻满头黑线:“沈星岭,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?”
沈星岭噘着嘴:“人家没力气嘛。”
那唇色因为病气衬得粉白粉白的,噘嘴的说话微微凸起,看上去好像很好吃,那双眼睛水盈盈的,泛着无辜与纯净。
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妖精!
何幼暻深吸了口气,放下笔开始剥皮,而后半点不温柔地塞进沈星岭的嘴里。
“咳咳,幼幼,你呛到我了。”
“嫌弃就别吃了。”
“幼幼,咱们这是去哪里啊。”
“洛阳,我家。”
“噢,幼幼是打算带我回去金屋藏娇吗?”沈星岭说着,捂着嘴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。
“呵呵,沈星岭,你一个傻子怎么会懂这么多的。”何幼暻盯着他。
沈星岭自豪地道:“这都是我听来的,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每日都会讲书生小姐私奔的故事,幼幼,我记性很好的。”
“以后少去看这些没用的。”何幼暻沉着脸。
“噢。”沈星岭乖巧地应道,伸手拿了葡萄剥开,费力地撑着身子喂到何幼暻唇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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